第69章(第1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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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舍不得这样,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。所以快些回家吧。”
杜焕郎就这样被封赤练轻轻推着,抱着一盏御赐的灯上了马车。
他觉得自己好像沉在了一个梦里,那场梦里圣人不是圣人,他的母亲也没有在朝中与圣人、与其他人对抗得如此尖锐。
他和她手牵着手,就像是一对寻常的年轻有情人一样,在下雪的日子里拎着灯一起走出了坊门,簪着梅花看灯照在白雪上。
马车颠簸了一下,驾车人回过头,他好像听到车中郎君莫名其妙地大哭了起来。
封赤练从雪中回来了。
她脱下斗篷,捧着手炉在座上坐了,被召出来的韩卢跪下去,替她脱掉鞋暖脚。
“谢泠那边人整理好了吗,”封赤练问,“叫她的人出来干活。”
“去查清杜玉颇最近的动向,”她说,“这之前和这之后都查。”
“喏。”韩卢低低地应了,她突然踢开他,抬脚踩在他的胸口上:“你刚刚笑了?”
那条被踢翻踩住的狼青立刻低头,喉结不自觉蠕动着。封赤练移动着脚尖,向下挪了一段,忽然用上些力气。“唔!主……”韩卢立刻闭上眼睛,不自觉抓住身下的地毯,指尖深陷。
“你刚刚笑什么?今晚没有人留宿你很高兴?”
“把衣服脱了,坏狗。”
白蝮“陛下,臣爱慕您。”
雪不会说话,那个雪夜里被送去官署的人也什么都没有说,但大家又不瞎,大晚上的叫一个四品大员来办公,等着他的不是下属是太医,这事就很蹊跷。
第二天他明明在官署里,却告了病假,这事就更蹊跷。
好不容易等了三四天,这位杜少卿露面了,有些事就藏不住了。
杜玉颇本来就白皙,如今简直白成了一卷绢,薄薄的嘴
唇上一点血色也无,加之额头上蒙着的一缕素纱,倒是显得有些月下兰花一样盈盈的姿态,可怜又好看。
有不知道是好事还是真关心他的下属上去询问他发生了什么,这个绢人就眉一竖,露出几分隐忍的怒气来。
“去做事,不要乱问。”
平级和上司来问他就不能发火,只能苦笑,一边苦笑一边垂了眼,紧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。
但是嘴巴不说,脸上的神色就算不得话吗?大家动动脑子一合计,就能合计个八九不离十。
杜玉颇是嫡子,在家里被打成这样,肯定不是他娘就是他爷做的。他平日里行事颇方正,干不出什么眠花宿柳鸡鸣狗盗的事,怎么也不能是因为做了有辱门楣的事情被下死手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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