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锦衣卫67（第2页）

沈墨迅收起证物，徐光启已掀开地砖，露出暗格。两人刚藏好火药样本，前院就传来喝问：&0t;奉巡抚令，查私造火器！&0t;

沈墨整了整衣冠，从容走出。

五个差役持刀而立，为的冷脸道：&0t;有人举报此地私通佛郎机人。&0t;

徐光启怒极反笑：&0t;老夫编修《农政全书》，何来火器？&0t;

差役推开他就要搜查。沈墨突然高举起一块腰牌：&0t;南直隶刑狱司！尔等擅闯朝廷命官宅邸，该当何罪？&0t;

腰牌是假的，但鎏金的&0t;刑&0t;字在阳光下刺目非常。差役们顿时犹豫了。

就在这时，后院传来&0t;砰&0t;的一声闷响，接着是瓦片落地的脆响。

沈墨心头一紧——那是他们埋设的预警机关。有人从后墙翻进来了！

2核心事件：佛郎机火药逆向工程1600字

【火药配比之争】

地窖内，烛火摇曳。

沈墨将缴获的佛郎机火药平铺在宣纸上，黑蓝色的颗粒在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。他取出一柄银质小秤，仔细称量各成分比例。

&0t;硫磺十二分，木炭四分，硝石……&0t;他眉头微蹙，&0t;竟只有八分？&0t;

徐光启负手而立，目光沉冷：&0t;夷人倒置了硝硫之比。&0t;

《武备志》记载的大明制式火药，硝石占七成五，硫磺仅占一成。而佛郎机人竟将硫磺提到了一成二——这已接近炸膛的临界。

沈墨捻起一粒火药，指腹摩挲，忽然察觉异样：&0t;里面有东西。&0t;

徐光启递过放大镜。沈墨俯身细看，火药颗粒间果然掺杂着细小的黑色碎屑，形如砂砾，却散着辛辣气息。

&0t;黑胡椒？&0t;

&0t;满剌加产的上等货。&0t;徐光启冷笑，&0t;佛郎机商船常备此物防潮，没想到竟掺进了火药。&0t;

沈墨若有所思：&0t;硫磺易吸湿，胡椒却能抑潮……&0t;

&0t;代价是燃烧更烈。&0t;徐光启翻开一本羊皮册子，上面绘着葡萄牙战舰的剖面图，&0t;他们的炮膛加厚了三寸，就为承受这种火药。&0t;

【刑侦技法破局】

翌日清晨，沈墨将火药袋浸入醋缸。

这是《洗冤录》记载的&0t;醋蒸显痕法&0t;——米醋蒸汽能软化浆糊，使织物纹理浮现。半刻钟后，他取出内衬布，对着阳光展开。

&0t;经纬七十二缕，三梭织法。&0t;沈墨比对《松江府志》，&0t;是去年上供的松江棉布。&0t;

徐光启捻起一块硫磺结晶，置于水晶镜片下。

&0t;棱角分明，正交晶系。&0t;他声音冷，&0t;琉球贡品。&0t;

大明自产的硫磺结晶呈单斜晶系，表面光滑如脂。而这批硫磺棱角嶙峋，正是火山岛矿脉的特征。

沈墨突然想起什么，疾步至书架，抽出《市舶司则例》：&0t;去岁琉球贡船报损的记录在哪？&0t;

纸页翻动，停在某页——&0t;硫磺三百斤，受潮弃置&0t;。

&0t;好个&039;弃置&039;！&0t;沈墨指尖颤，&0t;分明是监守自盗！&0t;

【分馏验硝】

后院传来陶瓮碰撞的闷响。

沈墨循声而去，只见徐光启正在搭建一套古怪器具：陶瓮覆以打孔的锡盖，插着三根长短不一的竹管，末端悬着铜盆。

&0t;分馏硝石。&0t;徐光启头也不抬，&0t;工部提纯法太糙。&0t;

他将硝石溶液倒入瓮中，瓮底炭火渐旺。溶液沸腾后，蒸汽从竹管溢出，遇铜盆冷凝成液，滴入瓷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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